■謝雄鷹 著

第四章棄學耕山（七）

謝嘉生的父親種養香菇多年，積累了較為豐富的經驗，可謂行家里手了，說起種養技術來，頭頭是道，如數家珍，諳熟極了。謝明德和謝嘉生只聽得云里霧里，未有實踐之前，依然感到手足無措，不得要領。于是，他們就說：

“那就親自示范一下，讓我們及時掌握要領吧！”

謝嘉生的父親說：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這樣的事怎能一下子就完成得了的呢？慢慢來吧，功夫不負有心人的！”

于是，謝明德和謝嘉生就暗暗商量，一定要認認真真學好這門技術，深信深山也能出鳳凰，耕山也能出英雄，香菇飄出萬里香！

第五章成家立室（一）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功夫，時光的隧道就通到了1969年。

這一年的春天，山里的太陽似乎特別勤快，早早地就從東山頂上爬了出來，然后，綻開美麗的笑臉，對著山村的每一個角落，送上溫柔可人的笑容，令人感到特別親切，特別溫暖，特別怡人；曾經陰暗經年的氣候，瞬間增添了燦爛的光輝，人們心靈的底處，流蕩著潺潺的溪水，濺在心畔的水花，圓潤晶瑩，剔透明亮，滋潤四方；還有那山村四周樹上的小鳥，吱吱喳喳，歡跳雀躍，婉轉啼鳴，聽得人樂不可支；山花也爭著枝頭起舞，搖搖冉冉，嫣嫣然然，百態千姿，盡情綻放。總之，山里的一切，都充滿著春天的氣息，那么舒心，那么愜意，令人向往得情不自禁地張開嘴巴，欲將大自然春天清麗純凈的氣息全都吸到肺里，讓每一個壓抑多時的山里人都感到心田滋潤，精神煥發，志趣昂揚！

是啊！怎能不值得開心高興呢？

這一年，雖然某些悲劇還沒有結束，但謝明德和謝嘉生曾經被認為犯過的“錯誤”隨著歷史的溪水，山腹環繞，跌跌撞撞，逐漸流向了遠方，讓人無法追尋溪水的真實流向，令歷史失卻了耐心，幾年沒再想起要從他們身上找到任何他們認為帶有罪惡的東西，而自然阻止了他們的為所欲為，也使謝明德和謝嘉生曾經跌跌撞撞留下的創傷與創痛得以安然的療治。值得開心的是，經過幾年的耕山，他們種植的香菇已經開始盛產，菇苗茁壯，菇花朵朵，采摘烘干后，菇鮮質美，肉厚軀壯，芳香四溢，沁人心脾，拿到市場擺賣，價錢不菲，收入甚豐，喜煞了這些曾為逃難而獲得豐收的謝明德與謝嘉生，以及這兩家子的家長們！

據說，還有一個應證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更為重大的消息傳到了他們的耳邊：

幾年前，那個誣陷他們的球忌，因平日里無所事事，專門干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深受百姓的厭惡和唾棄，一次在大街上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在回家的路上，看見一輛大車從他身邊駛過，他以為誰要過來與他交手，便酒性大發，劣性大發，立即卷起衣袖，欲施展英雄拳腳，握緊拳頭沖了上去，要把那大貨車一拳擊碎，殊不知大貨車不認識他是何方神圣，“呼”的一聲飛馳而過，一氣撞在他的頭上，只聽得“碰”的一聲巨響，頓時車輪底下腦漿四溢，血肉橫飛，尸首分裂，狀不堪言，車下魂魄無可尋蹤，無奈亡靈乘鶴裊裊西去，與閻王爺作陪極樂去了！

第二件是，由于球忌的死，人們弄清楚了當年那女孩的死，完全是球忌一手造成的。

當年，18歲還未小學畢業的球忌，成績差得無顏見江東父老，而身體卻發育得蓬蓬勃勃，看見那個小女孩長得好看，便萌生了罪惡之心，欲找機會奸淫那女孩。他借天熱之機，騙小女孩說帶她去游水，然后伺機作案，在游水的過程中，他把黑手伸進了女孩的褲襠，摸到了女孩的私處，女孩不從，拼命反抗，從球忌腹中掙脫，沉于水中，因小女孩不諳水性，終溺水而亡……

拔出蘿卜帶出泥。因球忌的死，連帶的調查，帶出了當年女孩溺亡的過程，還了謝明德和謝嘉生一身清白。可見，老天是有眼的，是會報應的。傳統意識告訴我們，人，還是從善為好；作惡者，終究是要遭到報應！

所以，我們必須牢牢記住這個古訓：“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未完待續……）